敲打这些字的现在,我22岁,人生的紧要关头。生命的微妙与悲喜刚露端倪。不再那么固执的以喜怒为爱憎,开始怀疑,开始无端的落泪,也开始玩味寻常的乐趣。
早起唱k,吃饭,打牌,神侃到体力不支昏睡,记得就是这样散伙儿,结束学期的最后一天,开始酷热的暑假生活。
现在属于我们的大学生活:在教室亦或宿舍,高谈阔论,放声大笑,几个人的小圈圈,就能把嬉笑怒骂,七情六欲,一一上演。
于是乎,我们被贴上了“堕落”的标签,很自然地被认为是带着空白灵魂满街游走,不知道什么叫做独立思考,什么叫做自由意志的一伙年轻人。
无论被冠以什么名号,我们不会用“我从哪里来将向哪里去”这种高深来搪塞自己。况且事实是,我从未发现身边的人以及自己停止过思考……
“朋友们都忙啊,都不怎么联系了”这是近两年提及朋友的时候听的最多也说的最多的话。这个年纪的人,需要匆忙的上学、上班、恋爱、结婚、买房,在生活的表面匆忙的游走。
由于学期末得到通知,学院统一安排了去往西部的远途实践,假期也就剩了寥寥几日,考驾照的计划宣告破产,于是用一整晚做了一个决定:假期访友。
(一)
七月七日。
飞儿是我打八岁就开始相好的。大中午到站随着人流挤出门,她下班搭病人的便车把我载回她的住处。
屋子显然并没有特意收拾,紫色的小布娃娃还歪扭着身子躺在床中间。
她是个干净、利索的女孩子,房间不大,卧室厨房卫生间合起来也不足二十平米,不过就这么一小片地方就算不经刻意的打扫也能猜出主人是个温暖干净的人。
一点点大的时候,我俩就是一伙儿的,共同点是都算老师的宠儿,在三十个人的小班级里,我俩包揽前两名长达五年之久,这是我十几年寒窗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成绩了,哈哈…
在那个城市她是个牙医,在一个小门诊工作。一个月的工资足够养活自己,我来之前她报了成考。自然,晚上还给她扮演起了老师的角色,吃力的解释着自己都含糊不清的概念。连续几个晚上一起念书到两点多。
“上学不见你用功,现在整我”我假装抱怨到。
“该学习的时候搞对象,该成家的时候想上学。”她一贯的嬉皮笑脸。
“因为这张脸啊,咱俩有了完全不一样的生活”她很开心的扳回一局。的确,她生的一张召人怜爱的脸庞,初中时就惹得男生追捧。“毁了呀”她故作悲痛撞一头栽倒在床上。
早上她早早的起来买好吃的,开始收拾头发收拾脸,迷迷糊糊跟她搭话。“我以前觉得自己挺喜欢英语的”“知道…你还喜欢跳舞你忘了?”“没有忘,还有开车,哈哈”她话里里溢出一股兴奋。
“快报时”。“七点五十”我无奈的睁睛看看表,“你收拾快点呀,八点就上班,真是”。她蹲到床前揉揉我蓬乱的头发,认真的说:“燕儿,相信吧,想要的都会有,但是咱俩都得健健康康活到很老”,然后箭步奔出门去了。
“我相信”,我自语。
不记得是谁说过:人生注定要负重前行,但只要有梦,只管朝着梦的方向奔走。
(二)
七月九日。
桃儿,高一同班一年,那是我们最疯狂的一年。
答应过好几次去看她,总是有些什么事情,一拖竟也两年过去了。来这个城市的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那些承诺。
几个时时念叨的死党都聚集在这个城市。
手机一路都在振动状态,她不断地的打电话,无奈接了告她一句“我漫游很贵的”,挂断。隔几分信息就会过来询问走到哪里。
倒了三次公交才到站,还好公交五毛一次。看到站牌前焦急等候的她,心里偷偷开心着...在陌生的城市也不会觉得孤单。“以后一定得我接你去!”她对我坚持自己来明显不满。
没过一会儿,大牛就到了,她的恋人,我的高中同学,不同班。他还是那副“流氓”相,开几个玩笑就要拉着我俩去吃饭。其实我知道他是个善良的男子。
她高中毕业,出来自己闯,在一家化妆品公司上班,很努力的工作,据说业绩很好,一个女强人。谈及现在的生活,她很文艺的背了一段:“铜头铁骨的女人是让人佩服的,但是一个女人要别人佩服做什么呢?年轻的时候吃点苦不打紧的,只盼有那么一日,齿已遥,色已衰,身边有人能说一句‘来来,躲我身后’,足够了”。
大牛冲我做个鬼脸,我给他吐吐舌头。
返程的车起动,窗外人流迅速退后,看着他俩牵手立在那里的是身影渐远,忍不住眼睛热了。
我只愿他们在茫茫人海中安心的一起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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