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记我国光学事业开拓者、两弹一星功勋王大珩
1982年,他的学生赵文兴要去德国参加一个学术会议。临行前,他把准备在会议上发表的一篇文章拿给王大珩看。王大珩一眼就看出他的名字署在前面,他改了过来。他觉得,文章的观点虽然是他在英国时提出的,但一直未证实,是赵文兴成功地做出了实验,最大的功劳理应是他,但赵文兴在定稿时又把老师的名字放在了前面。
“这引起了我的重视,署名的事情看起来很小,实际很大,做导师的在署名问题上应该十分严肃,不能仗着自己是导师,就不管做没做主要工作都要把名字署在前面,”他在自述中说,“这种署名是丢人格的,导师应该用行动向学生证实这个道理,比做学问更重要的是做人。”最后,他又将署名更改过来。
“他90岁生日的时候,提出‘不准请当官的、不准请媒体、不准歌功颂德’三个要求,我们都答应了以后,他才同意仅与他周围以及曾经一起工作过的科学家共进午餐。”张开逊回忆。
对于“光学之父”的称呼,他曾恳请:“把我称作中国光学事业的‘开拓者’或‘奠基人之一’,我都可以接受,但如果说我是‘中国光学之父’,那我的老师严济慈、叶企孙,你们怎么称呼他们?所以请不要再叫我‘中国光学之父’了。”
他一生中恪守的另一个信条是 “老老实实地用科学的态度来对待科学” 。
有一次,有个公司提出请王大珩和何泽慧、彭桓武三位去做顾问,他们的待遇是除了每月可得到一笔顾问费外,每年还可以享受一次旅游。在王大珩看来,当顾问虽说不必负太多的责任,但也不能稀里糊涂就答应。在认真了解该公司的具体情况后,他发现这个公司的业务与三人的专业根本没有关系。
“这怎么行?”对于他的疑问,对方意思很明确。王大珩说,“并不指望这三个老家伙做什么事情,要的只是我们头顶上这个著名科学家的名。我一听是这样,当时就毫不迟疑地把这个顾问给辞掉了。”
不仅自己推了这个顾问的职位,他还去找何泽慧和彭桓武,让他们也不要去了。
对各种名目的成果鉴定会,“只要和我专业没关系的我一律回绝,有关系的我只要参加就一定要说实话,对科研成果进行评价,就应该有一说一,决不能顺人情说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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