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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1月,刘瑜出版《送你一颗子弹》,2010年8月,她辞去剑桥大学职务,回国任教于清华大学人文社科学院。
爱帅哥,爱理性,爱肥皂剧
爱鸡飞狗跳的爱情,也爱大学食堂里的二两猪头肉
我不是愤青,而是一个具有文青特色的愤青
不要叫我刘瑜
他们都叫我醉钢琴
一个一年花358天忧国忧民
另外7天坐在世界尽头发呆的黑帮帮主
有一天,我和几个陌生的朋友吃饭。其中一个中年男人突然义愤填膺起来:“我觉得中国人就不配享有民主!”为什么?“我最近听说,有人把自己的孩子杀了!这个民族劣根性太强,人性太卑劣……”
我默默忍受了一会儿,决定还是说出来:“您这么说是不对的!民主不是别人恩赐给你的东西,是从社会里生长出来的。”中年男人居然也点头表示同意。
说那句话的时候,我很清楚它是源于阅读刘瑜的专栏。我不能完全说自己关于民主的启蒙是来自刘瑜,但她的文章的确帮助我扩张了思考的维度,力度远超国内其他任何作家。
另外的一个影响是“较真”。譬如,忍受中年男人谬论的反应,以前我把这种忍受理解为“我温和,不愿意与人起冲突”,现在我会觉得自己“脏”,“脏”当然是我个人的心理感受———因为觉察到自己的思想还未走出混沌,或者性格太懦弱。不堪“脏”之辱而决定去“较真”。尽管常常羞愤于自己的知识漏洞太多太大,但庆幸的是,能因此远离麻木。
我常常听见,一人语重心长地教育另外一人:“为人要圆滑……总之,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呗。”
我想了一想,刘瑜大约不会实践这句“人生格言”。我认识她这些年,大大小小吃过无数顿饭。尤其是在《民主的细节》出版加上她回国任教之后,饭局铺天盖地而来,要不是她现在逐渐学会拒绝,简直要身不由己地化身“京城交际花”。饭桌上,总是有人力图与她讨论现实政治,我发现无论对方是哪种立场见识深浅,她都不会敷衍了事。
我于是总是偷笑地看到,她瞪着那双灼灼的大眼睛,不自觉地举起右手,五指撮在一起———她大概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个习惯动作。说到这儿,我情不自禁地变成了“罪犯”(刘瑜网名“醉钢琴”,粉丝简称罪犯),以“罪犯”心态,将这个动作做了升华式理解:刘瑜仿佛要扯住繁复事实的线头,用严密的逻辑来捋清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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