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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研究美国内战史的杰出历史学家
福斯特中学时代就离开了家,就读于新英格兰的一所寄宿学校,接着又在马萨诸塞州的女子预备学校康科德学院学习,然后进入以培养未来领导人闻名的女子大学——布林莫尔学院深造。
“从读预备学校时起,我妹妹就走自己的路了,”福斯特的哥哥曾在回忆文章中写道,“我觉得她很了解自己的道路。她那时雄心勃勃。她希望有所作为。”
本来,福斯特是很向往普林斯顿大学的,她的父亲、两位叔叔、伯祖父、她的三位兄弟中的两人以及众多的堂兄弟都毕业于这所著名学府,但因为在上世纪60年代中期,该校还不招女学生,于是她上了布林莫尔学院。主修历史学的她与玛丽·杜恩是同窗学友,杜恩后来曾任史密斯学院院长、拉德克利夫高等研究院代理系主任。
1968年,福斯特21岁时以优等成绩从布林莫尔学院历史专业毕业。她接着上了宾夕法尼亚大学,攻读历史硕士,随后,她又于1975年在那里获得美洲文明专业博士学位,毕业后留校任教。她在宾夕法尼亚大学当了25年教授,其中有5年担任美洲文明系主任。她还担任过4年“女子研究项目”主任。
福斯特是一位研究美国南方历史和美国内战历史的杰出专家,也是一位积极捍卫女权的学者,著有反映美国内战时期南方女性生活以及当时南方阵营知识分子情况和意识形态的书籍。她一共出版过5本著作。其第5部作品《创造之母:美国内战南方蓄奴州妇女》曾获得美国历史学会美国题材年度非小说类最佳著作奖。她的思想见解代表了新一代历史学者对史实建构的分析。她即将出版的第六本书的主题是关于内战造成的惨重死亡对19世纪美国社会的影响。
福斯特是率先站出来反对美国策动的伊拉克战争的学者,这充分表现出她不畏惧争议的勇气。她曾在2004年发表的一篇文章中,探讨战争为什么是历史上最引人入胜的话题。福斯特认为,战争给予人们一种真实而又强烈的体验,在生死关头,人人都要扪心自问:最重要的到底是什么?要采取什么样的行动?历史学家反复分析战争的因果,但是对一般人来说,这些抽象的分析并不重要,战争充满了刺激和恐怖,死亡和受害者的悲剧,给人们带来一种巨大的冲击。
鲜为人知的是,福斯特其实是她的前夫之姓,1976年离异后,福斯特与查尔斯·罗森伯格结婚,罗森伯格是美国医药史方面首屈一指的专家。
平衡协调能力出众赢得好评
福斯特进入哈佛始于2001年。当年,在她的昔日同学杜恩辞去拉德克利夫高等研究院代理系主任时,福斯特成为系主任。该院的前身是拉德克利夫学院,是哈佛没有成为男女合校之前的独立女子学院,女生可以上哈佛的课。1999年并入哈佛大学后改为研究院,致力于女权的研究。
接手拉德克利夫高等研究院后,福斯特在结构上对该院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整顿和变革,降低了开支,削减了1/4的成员,请了许多在女权运动中有影响力的学者做研究员,给学院注入了新的活力,将该院改造成为一家为各个专业的学者所景仰的著名国际研究机构。因为此项政绩,福斯特在哈佛崭露头角,但是她却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被任命为哈佛校长。
福斯特的领导方式大概是她获得校长任命的重要原因。她的领导总是以合作的方式,并且她富有与人相处的技巧。洛克菲勒基金会主席朱迪思·罗丁表示:“她非常好地结合了卓越的学术水平和超凡的管理能力,而且对两者都非常用心。”
曾任宾夕法尼亚大学校长的谢尔顿·哈克雷认为,福斯特的同事乐于向她求助,因为她的看法可以信赖。哈克雷也是美国南方历史学家,曾与福斯特密切合作。哈克雷说福斯特做事有条理和有幽默感,同时又非常沉稳。人们信任她就是因为她坚毅可靠。
有人认为,哈佛在校长候选人中,选择一位出色的女性作为萨默斯的继任者,传达了重塑学校开放形象的信息。但哈佛校长遴选委员会坚持称,性别不是他们选择福斯特最主要的因素,她的性格和管理风格才是更重要的。福斯特性格温和,善于平衡各方意见,和她那位口不择言的前任完全不一样。
“我觉得这是领导人的新模式,也许与性别有关,但不应完全归因于性别。”专门研究大学管理的哈佛大学教育学院教授理查德·柴特这样评论福斯特的当选。柴特指出,最近美国主要公司在管理方面出现了数个变化,其中之一就是强硬的领导人正在被温和、能够引导达成共识的领导人所取代。福斯特善于给人启发,促成共识,这比管理细节更重要。
福斯特自己在得知喜讯后也说:“我希望对我的任命是一个机会平等的象征,这在上一代人是不可想象的。”她还补充说:“我不是哈佛女校长,我是哈佛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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