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代价太大” 出路在哪?
北京大学中文系原办公室主任张兴根老师认为,求学路有很多条,来京高校旁听需理性考虑。
离家时,范国梁跟妻儿未说明来京当旁听生,“如今家乡媒体报道我了,妻子肯定知道了,可她没问,我也不说。”
虽然觉得并非长久之计,他还是决定“先拖着吧”。
但出路又在哪里?
无论已旁听15年的柳哲,还是刚到京1个月的范国梁都面临着思考和选择。
王小兵通过旁听和复习,考上了中央民族大学的研究生,如今在香港中文大学读博。他说,自己是比较幸运的一个,“很多旁听生都想通过这个途径改变命运,但代价太大了,现实能把人的精神压垮。”
得知王小兵的经历,常俊曙很兴奋,“这正是我要走的路,考研,考博,最好以后能到大学里任教、搞学术。”
今年1月,常俊曙第二次考研,报的是北大中文系。专业课全都及格了,但38分的英语成绩拖了后腿。“如果这次还没考上,就再考一年。”
穿梭于北大、清华、人大、航天航空大学,施经军度过了4年。
已有文章见诸报纸的副刊,他觉得离自己的文学梦越来越近了,“我喜欢读《白鹿原》,我想写一部这样的著作,但我现在水平还不够,还得继续读书、努力。”
余云开正在修改的一部书稿,12万字。此前寄给了多家出版社,只有一家出版社的编辑给了他回复,说稿子需要改。余云开现在间或去旁听,也辞去兼职工作,专心改稿。
北京大学教务处相关人士表示,具有开放精神的北大并不排斥外来人员旁听。原则上,在北大旁听需要按照课程学分办理旁听证,但不少旁听人员不愿花钱办证,实际旁听生数量尚无统计数字。
北京大学中文系原办公室主任张兴根老师认为,求学路有很多条,可自学,可上网听远程教学,尤其是自身基础、经济条件和适应能力相对薄弱的学生,要从自身条件考虑,否则生活压力大,旁听的负担太重。同时,旁听生们的水平参差不齐,选择的课程也只能是在自己知识领域内能够听得懂的课,住宿也都在校外,不像本校学生那样能有更多交流的机会。旁听生身份的特殊性,让他们在心理上产生自卑感和孤独感。(记者 安颖 吴江 浦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