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教育和科研计算机网
EDU首页 | 中国教育 | 高校科技 | 教育信息化 |  CERNET |  公开课导航
首页  |  科技前沿  |  科普知识  |  评论  |  人才  |  高校成果  |  高校资讯  |  会议通知  |  专题报道  |  数据排行  |  每日要闻  |  每日全部资讯

CERNET第24届学术年会
选择字体:    新华网    发布时间:2012-11-22

科学家的梦想看上去很美:面对现实如何安心坚守

  项目的压力,使得学生必须多快好省地干活

  都说科研苦、科研累,到底有多累?

  吴宝俊将中科院内大部分研究生的生活形容为“7-11”:一周工作7天,每天11个小时。

  很多导师要求学生每天早上八九点就到组里,中午休息一两个小时,晚上一般到10点才能离开,至于周末,则是开组会的大好时间。在校园里,不到吃饭的点都见不到什么人其余时间都“宅”在实验室里。

  在中国的绝大多数高校和科研单位中,教员的工资都可以“忽略不计”。2004年回国、进入一所著名理工科高校任教的刘丹(化名)记得,自己当时的工资是税后1600元,8年过去了,他先后带了几十个研究生,但每月工资条上的数字仍然只有2300元,但这些研究生的津贴都得由他来掏腰包。

  因此,科研走的都是“项目养人”的路子:导师的收入靠项目,给研究生发津贴也得靠项目。

  “要顺利完成一个项目,才能接下一个项目,所以压力很大,就必须多快好省地干活。年轻人自然工作强度很高。”吴宝俊说,随着大学的扩招,学生“价格便宜,量又足”,遇到有的“变态”导师,把学生当做廉价劳动力,“把女研究生当男研究生使,把男研究生当博士后使,把博士后当牲口使。”

  在有些研究小组里,导师自己也是工作狂,每天工作14个小时以上,除了吃饭之外,不许学生有业余活动,不许上网、听歌、看电影和电视节目,只许看书、做实验。导师们把勤奋当做取得成绩的第一要素,并期望通过这种工作方式染指诺贝尔奖级别的工作,或者至少能评个院士。“很多教授还没拼到能做出诺贝尔奖级别的工作,自己就先过劳死了。”吴宝俊说。

  学生不但要帮导师做科研,还要帮导师做私事。

  在中部一所“985”高校数学系读博士的李浩说,导师申请基金、填表格、报账、组织活动会务等,统统都由组里的研究生负责,不仅如此,他们还要帮导师修家里的电脑、订餐甚至接送孩子。

  “让研究生给导师干私人的活,这是不对的。”吴宝俊说,这既涉及到导师观念的问题,也有制度上的缺陷。欧美的研究组都有工作量的规定,一到下班时间,导师自己也雷打不动地回家,至于让学生去家里修电脑,那是要按小时计费的。相比较而言,中国教授和学生天天在实验室加班,使唤学生的现象非常普遍。

  精神和理想的透支,一些人就撑不住了

  除了身体上的压力,研究生更要承担精神和理想上的压力,以及对自己所追求事业的怀疑。如程教授的那名学生所说:“比体力累更重要的是心累。”

  “科研做起来很郁闷,没日没夜地重复实验、改进实验条件,一开始收效多,但边际效应是递减的。”钟一然说,往往是越做越枯燥,越做越没信心。

  当潘文颖开始做科研后,她就问自己,这是我在懵懂少年时代的初衷么?

  曾经,她向往的是一种拥有“思维乐趣”的生活。但现在她发现,做科研,细分到每日的工作,其实都是在做技术。说是在寻找某个原理,而实际上,可能有半年时间都是在不厌其烦地重复实验,优化实验中的各个参数;说是在破解人类基因组和某个疾病的关联,其实好几个月都是在调试一个计算机程序。

  读博两年,成了她“从出生到现在内心最孤独、最苦闷的两年”。她觉得,自己对除了科研以外的事情,都失去了兴趣和闲心。每天的生活就是起床,去实验室,与电脑相对无言一整天,然后回家吃饭,继续面对电脑几小时,关掉电脑睡觉,有时候觉得一天都不需要说话,很长时间都感受不到外界的反馈,也感觉不到成就感。

  在小时候的想象中,潘文颖觉得科学家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他们就像牛顿所说的一样:做一个在海边玩耍的孩子,偶尔拾到一颗光滑美丽的石子。

  真正做了科研,她才明白,从19世纪科学在欧洲兴起时,就是一批有钱、有闲的贵族的业余爱好。20世纪以后,科学研究变成了一种职业,像是一项有目标、有计划的规模化生产,同别的任何一种谋生手段并无两样。科研需要隔三差五地申请科研经费,定期接受进展审核,按时发表规定数量的文章,实验室的教授也像是一个小企业的经营者。

  “于是那个在海边的小孩,不再是因为偶尔捡到块石头而惊喜,而是被告知今天太阳落山之前必须得捡到多少块石头,否则就没有饭吃。”

  在吴宝俊看来,之前几代教授们有着一种传统思想,认为年轻人就应该一周工作7天。你只要是去谈恋爱了,K歌了,和同学聚会,都属于不务正业,要被批评。因为现在很多四五十岁的教授在他们年轻时就是这么被导师要求的,所以他们也这样要求他们的学生。

  “一个学生,没日没夜地加班,发了这么多文章,却并没有让他和他的家人生活得更好。此时,他只能再动用自己理想的力量,说服自己这么做是值得的,现在没有回报,将来肯定会有。”吴宝俊说,这时候他的状态,就是一种精神和理想上的透支。这种透支,可以坚持一个月,两个月,说不定也可以坚持一年,甚至两年,但总有他撑不住的那天。“那一天,可能就是他彻底离开科研的日子”。

特别声明:本站注明稿件来源为其他媒体的文/图等稿件均为转载稿,本站转载出于非商业性的教育和科研之目的,并不意味着赞同其观点或证实其内容的真实性。如转载稿涉及版权等问题,请作者在两周内速来电或来函联系。
分享到 更多

版权所有:中国教育和科研计算机网网络中心 Copyright © 1994-2017 CERNIC,CERNET,京ICP备05078770号,京网文[2014]2106-306号

关于假冒中国教育网的声明 | 有任何问题与建议请联络:Webmaster@cerne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