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教育

　　访问：在选出来的人里面是不是也要考虑他们的政治思想素质？

　　口述：当然要考虑。当时国内招研究生，既要考虑学生的成绩，也要考虑他的政治倾向、立场。所以，我们招出国的研究生同样要坚持政治标准。那么，我们把招生权、录取权放给谁呢？当时外事局专门设立了一个选培处、一个出国处。选培处负责做计划、招生及培训。培训成功后，交给出国处办理出国。我当时是选培处负责人之一。到现在我还是认为这个做法是对的。大规模招收出国研究生始于1981年，1982年开始大量派出，一直到1988、1989年。以上是派留学生的具体政策。

　　访问：除了国家公派留学之外，自费留学工作也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而不断发展。请您谈谈这方面所采取的改革措施及相关政策。

　　口述：国家开始派遣公费出国留学生以后，很快就出现了自费出国留学的情况。我记得，当时有人要辞职，因为他们国外的亲戚可以资助他们出国。这种事情也归我们外事局选培处管。我们专门给中央写过一个报告，由教育部、公安部、国务院科技干部局三家联合搞了一个《关于自费出国留学问题的请示报告》。从1981年开始放开自费出国留学，但也划了几个杠杠，不是谁想走就能走。比如，凡是医院的主治医生、学校的讲师、研究机构的副研究员、国家机关的主任科员以及艺术团体的骨干演艺人员以上的必须要给单位服务一定年限，并经其所在主管部门批准后才能走。当时有人说教育部保守，但不保守，人才就都跑了。所以，当时出国留学工作方面要考虑的问题比较多。也有人因这方面的问题闹事，搞得我们有时连觉都睡不了。我给你举一个例子，有一个骨干演员要出国，但她年轻而且刚成名，国家正需要她，她不符合出国的条件。但是，她从上海找到北京，要我们批准。甚至找到家里来，闹得我有家回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