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有全国政协委员在两会上指出,医院的廉价药缺口高达342种。质问廉价药为何消失,药厂说“医生不爱用没市场”,医生说“药厂没利润不愿生产”,好像都是对方的错。
华商报发表阮直的文章:年之内药品降价了27次,看病为什么比7年前还贵呢?以前1块钱一支的氯霉素眼药水如今已经很难找到,注射用红霉素全国缺货,一些急救类廉价药就像出土文物,有是有,但你没有。廉价药还像当年的老名字,诸如李二丫,刘凤芝,张连根,谁家的孩子再也不叫这样的名了。他们被厂家赋予了一个时代气息浓郁的新名之后,摇身一变,就由柴火妞蝶变成大家闺秀,从此身价不菲。连中国工程院院士钟南山都说:我当了45年的大夫,现在也跟不上了。每一次查房大夫说这个病人用什么抗生素,我都听不懂。我求他们,你说学名我才懂。说来说去也就是那几种药。就算在农村,也没有几元钱就能治病的事了。现在虽然搞了新农村合作医疗,基本上是住院能报销,门诊不报销。所以,好多地方采取变通的办法,“大输液”、“挂针”可相同于住院处理。为什么小病输液量大大增加,就是因为能省一部分钱嘛!你住院能报,门诊不能报,我去就住院。患者、医院联袂骗政府,实现了彼此双赢。能怨谁?人都是趋利的,还是制度有空子!
小蒋随想:简单来说,药厂与药商应对药品降价的策略是——停产那些利润低、乃至没利润的药;通过改药的商品名与规格,规避降价指令,实现利润最大化。换言之,在医院以药养医、药厂一心逐利的大背景下,有关部门单纯出台药品降价令,导致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新医改的核心是突出政府责任。但是,地方政府如何从过去的“甩包袱”回归到“全民保障”,并不仅仅是观念转变的问题,更是财力负担的问题。不断提高医药卫生占政府财政支出的比例,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要把钱用在刀刃上。这之中,经费究竟应该补医院,还是补患者,目前仍然存在较大分歧。新医改的图景似乎不错,但在涉及具体实施方略时,往往大而化之。在这背后,人们隐约看到各个利益攸关方互不让步,医改的僵局迟迟没有历史性突破。其结果是,看病难、看病贵仍未从根本上缓解。必须承认,医改是十分复杂的问题。但是,只有从制度层面突破,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医改需要高度的勇气与智慧,更需要冲破各种利益纠葛,制定并实施缜密、科学、可行的改革步骤。期待在十二五末期,医改能给我们交上一份令人宽慰的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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